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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哉,常熟文化

———读《虞山文化流派》有感

文◎周 群

《虞山文化流派》第一次对常熟的学术文化流派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展示与分析,该书图文并茂,持论公允,是一部很具学术含量、特色鲜明的力作。

“江南好古推海虞,大痴画卷张颠书。”(吴伟业《梅村家藏集》卷二七《鲁谦庵使君以云间山人陆天乙所画虞山图索歌得二十七韵》)海虞或虞山是江南古城常熟的代称。作为县级行政区,常熟历史文化的丰富与深厚堪称翘楚天下。学术文化乃积淀传承而后成,常熟的文化可远溯至孔子弟子言偃,孔子将言偃(子游)与子夏并为“文学”见著者。孔子时代的文学,与今天所说的文化意义相近。常熟的历史文化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过程,形成了誉著海内的诸种文化流派。但由于学科归属等因素的影响,学术界对历史上曾引领东南乃至全国学术文化风气的常熟历史文化流派鲜见系统的展现。近来,由常熟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组织有关专家撰写,广陵书社出版的《虞山文化流派》第一次对常熟的学术文化流派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展示与分析,该书图文并茂,持论公允,是一部很具学术含量、特色鲜明的力作。

以比较显特色。虞山诸派或领风骚于一时,弥声华夏,或与其它流派并美于历史,这是因为其具有鲜明的特色。该书在揭橥诸流派的特质时往往借其它流派进行比较。如,明清之际的虞山诗派与云间、娄东两派鼎足而三。对虞山诗派的特点,作者引清人王士祯所述以标其戞戞獨造的特质,颇为允当。王士祯在《分甘馀话》中说:“明末暨国初歌行约有三派:虞山源于少陵,时与苏近;大樽(陈子龙)源于东川,参以大复(何景明);娄东源于元白,工丽时而过之。”准确地厘定了虞山诗派的历史地位。再如,对于常熟文人,钱谦益是明清之际操持文柄者,诗文成就影响殊甚。但他又是一位著名的藏书家,作者引钱曾所说对钱谦益藏书与同侪进行比较:“牧斋(钱谦益)绛云楼读书者之藏书也,赵清常(琦美)脉望馆藏书者之藏书也。”这样,就将“四海宗盟五十年”(黄宗羲《八哀诗·钱牧斋宗伯》)管领文坛枢要的钱谦益的藏书特质彰显了出来。再如,古琴乃清远绝俗之乐,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表征。常熟有琴川之雅称,虞山琴派蔚为大宗。本书在论述虞山琴派的历史地位时,一方面记述了其流韵东瀛的脉络,另一方面通过对徐常遇、王溥长承祧虞山,肇端广陵、诸城二派的记述,展示了虞山派对中国琴坛的沾溉之功,真实地记载了自明代虞山琴派肇兴以来,琴界“人人自诩虞山,家家源说琴川”的历史。同时,又将虞山琴派清微淡远、博大和平的特色与广陵琴派淳古淡泊的风格进行了比较,显示了虞山琴派的特征以及琴界鸿音雅韵、众响纷呈的局面。同样,由王翬开创的虞山画派与以及王原祁为首的娄东画派都远祧明代董其昌的画风,两派因画风纯正,流衍清代画坛三百年声望不坠,但画坛双峰并峙的根据为何?该书引清人方薰《山静居画论》及日人中村不折《中国绘画史》为据,出以己见,从所宗、风格、习画主体等方面对两个画派的特征进行了系统细致的分析。论述公允,概括准确、明晰。显其特色往往是肯定常熟历史文化价值的前提,如,对于常熟的藏书家虽然具有一些共同的特色,该书有这样精准的总结:“虞山派藏书家致用、流通古籍的思想占主导地位。”近代江南图书馆实行住读制,惠及一批学界精英,传为美谈,此风实乃承祧明清以来东南藏书家开放的庋藏典籍传统。

细辩流派内部之异。同一流派因其成员的审美理想、风格情性各有不同,其表现出的内部差异往往也颇为显著。准确地分析流派内部差异,可真实地再现丰富复杂的历史原貌,增强学术含量。《虞山文化流派》一书很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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