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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的故事之五 | 共忆年少轻狂时

文 潘建峰

师专毕业后的十几年中,同学之间联系很少,没有手机,更没有QQ、微信。要相互联系就要靠写信,但写信毕竟比较麻烦,刚开始我还跟几个同学通通信,渐渐的就相互没有音信了。2000年7月,我到南京参加高考阅卷,我所在小组点名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张兴玉。忙四下里找,一看,果真是我的老同学,在南京田家炳中学任教。十几年没见面,一旦相遇分外激动,当天阅卷一结束兴玉就请我去喝酒,畅叙十多年来各自的境况。这是我刚毕业时张家港、江阴之行后第一次和老同学相聚。

进入新世纪后,通讯设备讯速发展,慢慢地,大家都有手机了,联系开始方便了,后来又有了QQ、微信,相互间的联系渐渐多起来,大家陆续学会了开车,要联系聚会,就容易多了。但同学相聚只是在小范围内,跟我联系较多的还是仁忠和曹丽华、阿庆他们几个。志华兄毕业后别辟蹊径,只身到新疆伊吾任教,后来是妇唱夫随,跟着爱人回到岳父母的老家吴江工作,于是我们几个同学也去吴江聚过两次。

全班同学的第一次大规模相聚是2011年,已是入学三十周年了,当年毕业分配时团支书周大姐留校工作,朱利平后来也回母校工作,在两位的精心筹备下,又有事业有成的黄建忠同学慷慨解囊,2011年暑假,全班同学除三个有特殊情况,其他四十三人终于相聚在镇江,共忆当年的美好时光。聚会当晚,四桌同学欢聚一堂,两位留校的同学把同学们当年入学时存档的照片一张张在屏幕上放出来,引来一阵阵感叹声,放到我的照片时,同学们哄堂大笑,我在班里岁数最小,当时的我实在太像一个初中生了。同学相聚自然要喝酒,想来所有的酒宴,同学聚会是最无拘无束的了,管你是处级干部还是千万富翁,管你是特级教师还是教授,酒桌上一律平等,能喝多少喝多少,绝不遮掩耍赖。同学中,有声音宏亮、能言善辩的豪爽者,如仁忠,有酒量不小,又极能把握好分寸的,如班长赵桥;有虽不善饮,却能调节好宴会的气氛的,如于斌;有话语不多,但酒风好,碰到敬酒来者不拒的,如我和志华兄。老马是个另类,上学时他是班上的体育委员,特长是长跑,曾荣获镇江大市运动会一万米长跑第六名。每次校运会,万米长跑冠军非他莫属,如有女同学喊“加油!”25圈跑完后老马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按理,善长跑者应该体力耐力都不错,但老马喝酒毫无耐力,酒宴开始前就听其他同学讲了老马酒后出洋相的几件往事,按仁忠的说法,老马喝着喝着会突然抬手朝自己脑门一敲,然后就倒了。这次相聚是我毕业后第一次见到老马,刚开喝就见他坐不住,四处敬酒,手舞足蹈,正像诗经所云:“舍其坐迁,屡舞仙仙。”不一会就把自己给喝趴下了。真像《三国》、《水浒》里描写的偏裨牙将,战不三合,即马失前蹄,滚落尘埃。有的人喝醉了要胡言乱语,有的要呕,有的会趴在桌子上睡觉。老马是直接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班长赶忙叫几个同学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房间里床上,看看不放心,还好同学中有人有老马弟弟的电话,老马老家就在镇江近郊,过了一会老马的弟弟和母亲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壮汉,看来老马酒醉被抬回家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难能可贵的是,第二天全班同学一起回母校时,老马又神气活现笑嘻嘻地来了。很多同学这次是毕业后第一次回母校,梦溪楼依旧,宿舍楼仍在,寿丘山依然默默地镇守着校园。但我们这些当年意气风发的青年学子,不少人已两鬓斑白了,此情此景,引人无限感慨,以我这支拙笔,实在是难抒其百分之一二啊。

三年的求学生活永远停滞在三十多年前了,但那段日子像一坛陈年的老酒,越陈越醇香,那段时光留在岁月记忆的第一道闸门里,这道闸门时不时开启,涌出无尽的思绪。

(海虞镇文学协会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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