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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专记忆之四 散入春风满校园

文 潘建峰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读小学时候,我们胜利小学有个小乐队,负责的老师是陈瑜生老师,陈老师那时是个单身汉,多才多艺,会不少乐器,因为没有妻子,他还会织毛衣、做鞋子,可谓心灵手巧。记得小乐队有笛子、二胡、唢呐,这是男孩子的项目。女孩子有扬琴、琵琶,组合在一起演奏倒也蛮悦耳的。一开始陈老师也把我吸收进小乐队,让我学吹笛子,起初吹不响,好不容易吹响了,却吹不成调,按笛孔的手指总是不能协调起来。后来还学过二胡,但一样也没学好,跟一起学的同学比差距太大。以后学校宣传队外出演出时老师就让我报幕。老师总觉得我的普通话说的比一般同学好,让我担任讲故事的角色。高中毕业读师专时才知道,其实我的普通话可谓是土的掉渣。

师专也有音乐课,不像体育课那样烦人。音乐老师姓王,胖胖的,很白净,是南艺的高材生,弹得一手好钢琴,上课能通俗易懂地教我们音乐知识。有一次系里排大合唱《在希望的田野上》,王老师极为耐心地辅导我们,我的音乐基础差,可能是因为身高的优势,站在男生排的中间,王老师多次提醒我:差半个音!我始终没搞清这半个音差在哪,只是南郭先生似的跟着唱。同学中有唱得好的,最好的该是于斌,声音高亢且极富韵味。于斌上师专前当过民办老师,会弹风琴、会拉手风琴。有一次他不知从哪里弄到一架风琴,放在教室里靠窗的地方,课间和午休的时候弹一会,有时一堂课昏昏沉沉的听下来,听他弹一曲,很能放松精神。于斌的口琴也吹得很好,在宿舍里常要吹一会,后来慢慢有了不少追随者,相当于现在的“粉丝”,其中突出的是李仁忠和王正,三个人常常在走廊里合奏。常听他们吹的有欢快的校园歌曲《校园的早晨》,有悠闲的台湾歌曲《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觉得最动听的是略显伤感的加拿大民歌《红河谷》。听他们一曲吹完,还总觉得意犹未尽,回味无穷。三个人中,于斌个子最高,且很壮实,仁忠那时候很瘦,王正个子矮,只有一米六多一点,三个人站在一起,一高、一瘦、一矮,似乎很不协调,但吹奏出的口琴声却是那么悠扬动听。三个人的组合,是那时宿舍走廊的一道独特风景。师专校园很小,在宿舍楼下操场上也能听到他们的演奏声,大有“散入春风满落城”的意境。于斌读师专时就有未婚妻,那时可能班里也有同学在偷偷恋爱,但公开的只有于斌,他的未婚妻曾来学校探望,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姑娘,据说于斌就是为了追求她而发愤考上大学的,现在想来,考上大学固然是很重要的因素,其中还应该有音乐的功劳:“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学生时代谈恋爱的不乏其人,但很多难成正果,于斌兄能做到“始乱终不弃”,真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对他们的合奏,也有人开始不以为然,志华兄和我在班中年纪最小,读书时在同学眼中是两个不着调的“小赤佬”。有一段时间,志华兄买了一个酒精炉,在宿舍下面条吃,有次周日他下面条时,走廊里正在上演三人合奏,志华兄边往面条里加作料,边来了句:这三个家伙,吃饱了撑的。但过了段时间,突然发现志华兄也买了一把口琴,在宿舍里:哆来咪、哆来咪地反复吹。我的性格一向随大流,也上街买了把。我总觉得音乐这个玩意比其他技能更需要天赋,我学了一段时间,只勉强能吹日本民歌《樱花》,曲谱很短且简单,志华兄比我略好,但过了段时间开始热衷五禽戏,口琴不知弄哪去了。不久前QQ群里聊天,志华兄吹嘘毕业后去新疆工作时口琴吹得很熟练,此说无从考证,不知真伪。

有人说音乐是人类灵魂的避难所,而我以为,音乐是人类灵魂的净化器,一段优美的乐曲,常常能感动我启迪我。去老年大学参观时,看到许多退休老者在学习钢琴、二胡等乐器,自己就想,将来退休有闲后,是不是也该来学会一两样呢。

(海虞镇文学协会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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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浦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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