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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玩具 我们的游戏》之四 打弹子和抛铜板

文 潘建峰

与掼牌结结和掼香烟壳壳相比,打弹子和抛铜板更具赌博色彩,这两种游戏在同学们中间盛行的时候,父母对我的管束日趋严格,所以我没有真正参与,只是旁观者。弹子就是玻璃球,直径大概一公分左右,有的是纯透明的,有的里面还有各种图案和花纹。打弹子要在地上挖洞,比赛简单一点的话,挖三个洞,叫头洞、二洞、老虎洞,复杂一点的话,要挖五个洞,但最后一个洞也是老虎洞,谁先打到老虎洞,就有资格去击打其他人的弹子,弹中就可赢为己有。打弹子的时候,用食指和中指将弹子托夹住,然后瞄准目标,用拇指第一节往外弹,动作比掼牌结结和掼香烟壳壳要文雅灵巧得多。我读初中的时候还是在村里学校读的,教室里还是泥地,有胆大者在讲台旁挖洞打弹子,因课间只有十分钟,时间有限,他们一般只进行三个洞的比赛,有的高手弹子越来越多,书包里有,衣袋里也有,走起路来衣袋里时不时传来弹子的清脆撞击声。

抛铜板平时一般不玩,要到过年的时候。那个年代虽然贫穷,但似乎每个同学家里都能翻出几个铜板来。抛铜板的时候先要找一块平滑的砖,把它支成一个三四十度的斜面,然后大家依次捏好铜板,扬起手臂,把铜板向斜面上抛,铜板从斜面快速地往地上滑行。抛铜板的人数没有规定,两个人也行,一般五六个人参加的时候居多,谁的铜板滑得最远,就先获得击打别人铜板的资格,站在自己铜板停留处,拿自己的铜板击打滑行第二的铜板,一击而中,铜板就赢来了,然后可以站在第二名的铜板处,继续瞄准击打。如果第一名一击不中,就改由第二名来击打其他铜板。后来玩铜板不过瘾了。有时也玩抛角子,那就演变为真正的赌博了。

除了这些游戏,小时候还玩捉迷藏、“一箭老爷头”等游戏,割羊草时还要挖坑赌草,就是挖一个坑,每人抓一把草放在坑里,离坑十来米划条线,站在线后依次把镰刀或凿子往坑里扔,扔中就能获得坑里的草。

如今想来,儿时虽然物质匮乏,虽然穿着破衣烂衫,吃着极其简单的饭菜,但并没有觉得有啥苦难,反而觉得童年生活是那么丰富多彩。如今的孩子,虽然物质生活的丰富跟我们那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但我们的游戏很多是他们闻所未闻的了,他们在寒暑假,可能不得不穿梭于许多培训机构。其实,对于孩子来说,我们该给他们一点自由的空间,该给他们一些亲近自然的机会,该给他们一些与小伙伴、同学在课外嬉戏的时间。

(海虞镇文学协会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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