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并摄/本报记者 张雨嘉
连日来，最早进入本市的老字号西点连锁品牌凯司令西饼屋传出即将歇业的消息。 记者 从凯司令常熟区域负责人处确认，凯司令常熟区域10家门店预计于今年6月前全部停业。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本市许多传统食品行业正面临“关门潮”，而传统烘焙行业也注定难逃被洗牌的命运。
说起凯司令这个百年老字号，需回溯到风情十足的老上海。《色·戒》里的王佳芝坐在这里等易先生；张爱玲也常挽着炎樱一起来。当年一般人家的小孩子，若能到凯司令两层楼的卡座坐坐，或是买上几份点心，也是相当“扎台型”了。在上海，凯司令传承近百年而不倒，直至今日也依旧做着它的招牌甜点——栗子蛋糕。而在常熟，作为许多“80后”“90后”常熟人初尝的西点，它的滋味似乎如初恋般永远停留在记忆中了。
许多市民在得知凯司令即将歇业后虽觉遗憾，但又认为这是市场竞争的客观规律。在如今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没有创新、不与时俱进就无法获得生存。市民张俞明翻出家里堆积的凯司令礼品券，想去兑换面包，可左挑右选觉得实在“没什么可买”。“要是好吃早就用完了。”他说。市民项丽娟的单位一年前发了凯司令的礼品卡，得知凯司令即将停业后，项丽娟才去凯司令用这张卡。“现在去已经没有什么好的面包蛋糕可以拿，早知道这样就早些去拿了。”她叹道。
记者 走访了凯司令的三家门店，走进店内无一例外地发现店内光线昏暗，80%以上的展柜已空空如也，原本应季的新品已不再出样，可供挑选的基本都是袋装饼干、盒装面包之类。据店员介绍，目前常熟店内的产品已经不足，展柜上的部分产品还是从外市的门店拿的货，售价比本市门店产品还要贵。“基本等顾客兑换卡券用完就关门停业。”店员说。
市民“随风”回忆道，记得本市第一家凯司令是在1994年10月左右落户虞城。当年2.8元一个的片拉米的美味令他至今难以忘怀，可现在他却好多年都不再踏进凯司令了。2000年，方塔园也开出了一家凯司令。当时住在县东街的沈寿珠回忆道，那时候一个凯司令奶油蛋糕100多元，非常稀奇，也非常好吃。十多年过去了，同样的奶油蛋糕已经食之无味了。“现在新式好吃的甜点太多了，但凯司令还在卖十几年前的老东西。”市民朱倩倩还记得方塔园那家凯司令西饼屋的样子。“装修非常精致，可以说是上世纪90年代的巴黎贝甜了。”她描述道，室内是淡黄的暖色系，设计在当年也算时髦的了，产品看起来就让人非常有食欲。后来这家老店关了搬到了街对面，新店的装修设计就不行了，没什么特色。
记者 随机采访发现，在众多“80后”“90后”的市民眼中，凯司令还是儿时“精致美食”的代名词。市民袁萌萌说，小时候吃凯司令的栗子蛋糕那是相当自豪的，凯司令的西点代表着那个年代的小资情调，但现在再说起小资情调，应该没人会想到凯司令了。许多“00后”市民表示从没去过凯司令。今年一年级的卢欣媛说：“妈妈都是通过手机微商给我买蛋糕的。”
近些年，随着大批港式、台式西饼店的涌入，市民在选购西点时有了更大的选择余地，加上部分微商的个性定制和送货上门服务，常熟西点烘焙行业竞争可谓激烈，食品安全、质量、营销、服务和管理等非价格因素在行业竞争中的作用正在逐步体现。但无论市场环境如何变化，消费者口味如何追求新潮，凯司令似乎一直都是“我自岿然不动”。常熟的10家凯司令门店无论是内饰还是产品一直停留在上世纪90年代的水平。在“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今天，传统老字号如何应对新形势，值得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