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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尝美食冬日闲 ——市民分享“味的回忆”

文/本报记者 冯碧珩 摄/本报记者 杨之洲

一年四季味不同。进入冬季,常熟人也有属于自己的冬日美食。或来一份栗子,或吃一锅羊肉,或来点酒酿小圆子,用美食驱除冬日的寒意。对于不少“80后”来说,这些冬日美食又与过去有了不一样的意味,他们这些正在不断步入中年的人,不再胡吃海喝,而是带着点怀旧的心情慢慢细品那些回忆,体会“没有它、最难将息”之感。

糖炒栗子颗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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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4日傍晚,家住引线街的唐微微女士饭后如往常般出门散步,当天她改换了线路一路走到了方塔街,又路过了每年冬天都要购买糖炒栗子的店铺门口。恰好新做好的栗子出炉,工作人员正在将其倒入格中,热气蒸腾,香气四溢,把唐女士吸引到了柜台前。刚想购买,她却又迟疑了起来,“都说六颗栗子一碗饭,虽然夸张,不过热量肯定高。我倒也不是为了减肥而克制,但现在成天坐在办公室里,新陈代谢又变慢了,吃啥都在发胖,身体沉重了就觉得有点累啊。”想起前几年还是想吃就吃的状态,正在快步走向40岁的唐女士有点感慨,不过最终嘴馋战胜了克制的念头,因为栗子毕竟是常熟入冬必吃的美食之一,从小养成习惯,现在可改不了了。

唐微微还记着小时候,糖炒栗子使用的炊具和现在的电锅不同,那时候就是路边放着一个大锅,里面放满了黑色的颗粒和一只只已经裂开口子的栗子,一位壮汉拿着一把大铲子不停地翻炒,热气四散,随着他的动作栗子特有的香味就直飘过来。这个时候,她就有点走不动道了,痴痴地看着,如果身边有大人,不需要她开口央求,家里人自己就会忍不住走过去买上一包。“我记得那时候一般都是在县南街那边的一个摊位上买的。我家大人都爱干净,不让我当街吃东西,买了要到家才能开始吃,我就急着想赶回家,快点吃起来。”一到家,她就搬个小凳子坐到窗前,认认真真剥壳吃栗子。因为家里人都喜欢,一大袋糖炒栗子不一会就吃完了,她总觉得不过瘾。

因为喜欢,她从小就对糖炒栗子锅里那一颗颗黑色颗粒物感兴趣,起初疑心是糖,不过吃到了卡在栗子开口里的黑粒子以后,她又觉得应该是小石头或者小碳粒等东西。可是如果黑色颗粒物不是糖,那么糖炒栗子外壳上的甜味又是哪里来的?这个问题让她困惑了好多年,儿时年少羞怯,她不敢问卖栗子的人,觉得开口问大人们会被嘲笑,后来用这种传统方式当街炒栗子的人少了,她也想不到去问了,不过偶或在吃到栗子的时候她又会想起这个疑问。前几年她看到网上有人问了同样的问题,下面的人回帖后她才知道应该是为了确保受热均匀而放入的用来导热的小石子或者粗沙子,因为放了糖糊在上面了,所以发黑。“也不知道他们所说对不对,如果是真的,还挺有趣的。”现在到了冬天,家里人还是喜欢买栗子,不过一袋栗子已经不可能一口气吃完了,只能每次吃个十几颗回味一下当年冬日坐在窗台下剥栗子的悠闲。

羊肉驱寒增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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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8日中午,看看天在转晴,市民“豆大师”决定中午不在单位食堂就餐,和几位同事一起出外改善伙食,点个羊肉火锅再来一碗羊肉面分而食之,驱走本季第一场低温带来的寒意。现如今常熟各处都有羊肉店,而且风格也有不同,苏州臧书羊肉、徐市羊肉、浒浦羊肉都有属于自己的拥趸,到了冬天不少人会专程赶到各处,将有点名气的羊肉店都吃个遍。“豆大师”也是那种几乎每种羊肉风格都喜欢的人。不过他也有最爱的私藏小店,那就是位于闽江东路上的一家苏州风格的羊肉店。倒也不是这家做得最为地道,而是因为这是他从小吃到大的老店,总是多几分感情,吃起来滋味似乎更值得回味,所以他时常会专程开车前往品尝。“常熟人爱吃羊肉,能在常熟生存下来的店去吃吃都是不错的,所以到最后可能就是根据习惯或者方便程度去找心爱的小店。像我这种‘80后’,可能已经到了怀旧的时候了,如果有空还是想找过去常吃的店,哪怕地方不是原来所在,但是老板还是那个人,看着就觉得舒坦。”“豆大师”说。

像“豆大师”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市民冯女士不执着于去哪家店吃羊肉,但是如果点羊肉面,她基本上每次都坚持要羊糕做浇头,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她小时候住在枫泾新村,那时候锁澜桥堍有两家羊肉面店,冬天周日早上她就睡到自然醒,隔三岔五由父母或是好婆带着去吃一碗羊肉面。当时店里只有羊糕,所以在她心里羊肉面就是必须和羊糕在一起的。“后来年纪大一些,我就周日自己起床,一路散步走到店里吃一碗面,觉得全身都暖起来了,再回家做功课,感觉特别来劲。所以觉得冬天必须得吃羊肉面,否则就好像没有经历冬天一样。”后来因为丈夫也爱羊肉面,他们两人还专程去乡下品尝不同风格的羊肉面,但是吃来吃去,她还是最爱羊糕的滋味。“童年的滋味总是最好的,它帮我下了定义,让我对美味的感觉都程式化了。不过这种程式化后面藏着很多再平常不过却值得珍惜的回忆,反正是自己吃,只要自己喜欢就好,固化一些也没有大不了的。”冯女士说。

夜来一杯酒酿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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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工作的性质,家住常熟老街的王先生常常需要加班到半夜回家。近来天气转冷,他的冰箱里就放上了自己亲戚刚做的酒酿,晚来到家挖一勺倒点热水,喝一杯暖暖胃,觉得全身都热乎起来,这才能安心洗漱上床睡觉。毕竟忙了大半个晚上,晚饭吃的东西基本上消化了大半,觉得肚子里稍微有点空落落的。可是他和许多同龄人感觉一样,已经不是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了,临睡前吃太多夜宵,可能有点消化不了,到时候反而影响入睡。不吃吧,三四十岁的年纪还是需要摄入些能量的,喝点酒酿,既能填饱肚子,养生又舒服,而且好吃,再好不过了。“用句套话,冬夜没有这一杯酒酿汤,最难将息。”王先生开玩笑说。

其实不仅是王先生喜欢,家里人到了冬天都爱吃点酒酿。早上起床,妻子来不及做早餐,就在酒酿里下点小圆子或者打个鸡蛋,不一会儿就能热气腾腾地端上桌,吃起来也舒服。有时候冬天待在空调间里,觉得一天下来,口干舌燥,嘴巴里难受,他们就喜欢端出酒酿来,直接舀一些放在碗里,边看电视边吃,滋味也是极好的。“我觉得大部分常熟人关于酒酿都有很多美好回忆。”王先生还记得,当年他乡下奶奶隔壁人家就是做酒酿的,所以每年冬天,奶奶就会送一个大的搪瓷盖盆来,里面装着做好的酒酿,当中有个圆圆的窝,里面积着一些酒酿的汁,以至于很多年他都以为这种模样的搪瓷盖盆是专门为装酒酿设计的。爸妈会把酒酿端到阳台上放着,想吃就去舀一些出来。他怕麻烦,每次直接拿着勺子,站在盖盆边上,一勺一勺吃。有时候天气冷,酒酿吃到嘴巴里觉得冰得很,感觉更加来劲。有时候家里人看到他这样乱吃,就会急急喊停,训上他几句。王先生感慨道:“现在超市里卖的酒酿都稀拉拉的,米粒吃起来太嫩,感觉没有传统酒酿的厚实感。在乡下那种沿街叫卖的老酒酿大都放在搪瓷杯子里的,你要几份倒给你几份,感觉远不如小时候看到那种一大盆来得大气。所以我听说家里有亲戚要做,就会去缠着要,而且还特无耻,要求给一小盆,就想要那种做得够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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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浦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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