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罗亨菊一家收拾行李,在租住屋前留影。
文/本报记者 王钱欣
摄/本报记者 李献
1月28日,离春节还有8天。
39岁的罗亨菊一早就在租住地整理行囊。安徽六安人罗亨菊和她在建筑工地务工的丈夫江守田、6岁的女儿罗萱妍租住在常福街道翟家宅基一间20多平方米的房间里。房间里最抢眼的装饰品是女儿在幼儿园获得的几张奖状。
“我们准备2月3日或是4日动身,那几天路上可能会空一点。”罗亨菊边说边将一床被褥往衣橱上放。橱柜壁上,女儿罗萱妍用红笔画了3个长耳朵的卡通小人,周围还点缀上了花花草草。罗萱妍说:“那是爸爸妈妈还有我。”
罗亨菊和江守田来常熟打工近8年了,在这里,他们收获了爱情,迎来了女儿的降生。前几年,罗亨菊先后在本市海虞镇几家服装厂里做过服装加工,2018年,为照看孩子,她在租住地帮人加工羊毛衫。她说,去年羊毛衫加工生意很好,七月和八月这两个月,“基本没休息过,每天要做近10个小时”。
就在罗亨菊整理衣服的同时,江守田帮坐在床上看动画片的罗萱妍穿好了衣服。床边的白墙上,同样有罗萱妍画的卡通小人和花花草草,她还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妈妈,妈妈,帮我扎头发。”罗萱妍手捧皮筋缠着正在整理两大箱子衣服的罗亨菊梳头发。
“等下好不好?”
“不要。”
拗不过女儿,罗亨菊放下手中的活儿,来到床边帮女儿扎辫子。“2月3日左右路上应该会堵了吧?”罗亨菊问身旁的江守田。
江守田答道:“过了农历小年,到农历年三十前,路上都不会很堵。”
“堵在路上可受罪了,”罗亨菊说,“去年春节返程,我们一路堵车,在高速公路上堵了20多个小时,连口水都没得喝,去服务区上厕所,光排队就要2个多小时。”
来常熟的头一两年,夫妻俩回趟老家,要在清晨天蒙蒙亮时起床,去乘到市里的头班城乡公交车,到了市区,还得转乘城市公交到市汽车南站,这一趟就得2个多小时。万一途中遇到耽搁,错过了长途班车的发车时间,当天就回不去,只能第二天再走。为此,罗亨菊和江守田一合计,贷款买了辆私家车。
罗亨菊说:“今年回老家就带些换洗的衣服,路上预备些矿泉水和孩子吃的零食,年货到了老家再买,等过完春节,带些老家的咸货回来。”说起老家的咸货,罗亨菊坦言,在常熟平时也会买些或者自己做,但“吃着就是没有老家的那种味道”。去年,她买了200元的猪肉做灌香肠,可做好的香肠她就吃了几口,剩下的全部带回了老家。“吃着没有老家那味儿,”她说,“来的时候,我把公公灌制的香肠带来了,那个好吃。”
今年9月,罗萱妍就要在本市上小学了,为了获得足够的新市民积分,最近这10多天,罗亨菊天天忙着做义工。早上8点到下午3点,她在海虞镇人民路的“文明驿站”做志愿者,帮人量血压、解答各种问题。晚上6点半到9点半,她和“七彩虹义工团”里的义工一起上路进行路面保洁。
“以后的打算等女儿读完小学再决定吧,”罗亨菊说,“这几年老家发展得也很好,可在常熟生活了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常熟的生活节奏,回老家反倒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