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王芳
福山依山而名,因山状如倒扣的铁锅,始得“覆釜山”,慢慢的演化成了现在“福山”,而“殿山”是因为元末明初的张士诚在福山筑了皇城银銮殿,改称了“殿山”。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唐朝时期常熟的县治(624)之前就是在福山的铜官山。
福山之美,在于它的睿智与深邃,像一位谦和的长者,却又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像是时空绘就的画卷、书写的诗篇,浩瀚而博大,亮丽而激越。春是淡淡的水粉,绿也浅,红亦轻。酥酥的春雨落过,暖暖的阳光照着,田野与山峦氤氲着蒸腾的地气。
福山曾经有享誉海内的“大慈寺”,大慈寺始建于南北朝(503)到(507)鼎盛时期殿宇房舍号称5048间,可见福山当时名噪一时。
王维是文人与佛教关系密切的一个代表性人物,在诗坛上以“诗佛”见称,这种称呼是由于王维与佛教有着不解的渊源关系,其诗作又洋溢着清深闲淡的禅意禅趣之故,尤以山水诗为著。在唐代诗歌发展史上,王维的山水诗创作由于融入了禅宗的意蕴而格外引人瞩目。
信佛的王维(701——761)曾慕名到福山一睹大慈寺之名刹之盛况,并留下过《大慈寺饭覆釜山僧诗》。
王维到了福山大慈寺,会不去一箭之遥又一脉相承的铜官山吗?铜官山上有一首古人留下的诗《石船诗》我们不妨欣赏一下:
闻道岩间有石船,登临始信不虚传。
帆凭老树风前挂,缆藉闲藤雨后牵。
亘古未经江面浪,至今犹宿岭头烟。
如何不泛桃花渡,停泊山溪几百年。
二十年前,我亲眼所见诗的署名是“洞庭汪”,旁边还有好几行小字。原意是“毛厚”(可能是常熟大藏书家毛晋同族)与同行的文人雅士,在石船边的岩壁上看见了一首刻勒的诗,已经模糊不清了,他们“去苔藓除荆棘,始得金豹佳作”,后来,他们“复至斯地,镌而新之”!可见,他们对我们福山文化的承传是功不可没的! 我对这首“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是情有独钟。那么,让人疑惑不解的是“洞庭汪”显然不是真名。是谁能够写出这么好的诗让“毛厚”他们乐此不疲,要特意带了镌刻的工具,又一次的来到福山,将此诗“镌而新之”呢!这一首“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佳作会不会是大诗人王维的即兴之作呢?
资质平平的我,当然无法下这个定论,只是多了一点联想而已。 只可叹,历史已经尘封,谁还能复原呢? 下午没事,看看《福山镇志》,产生些许感慨:面对福山,山无语,人静默,有诸多事成为历史的迷团,但从诗中可以如王阳明悟道一般,感悟人世间难以捉摸的种种玄机,体会“天人合一”的意境,感悟诗人独立的精神和清贫孤傲的风骨。
(海虞镇文学协会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