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标致的白枣
学校的“虾务蟹事”懒得整理,自己去上海的事也在一天天荒废。可喜的仍有二:一是事已至此,我却捧杯茶,正襟危坐,懒功已炉火纯青;二是小区一树一树的桂花开了花,香气沁人,带给我很多快乐。
春风从超市带回白枣三斤,个头差不多大,像是生产线上下来的。这年头西瓜太甜的、鸡腿暴胀的、卫生纸太白的,我都不敢买。现实、魔幻、戏法,谁也猜不透。不过因着带回家给妈带去些欢乐,所以还是不错的。
妈说,这枣比老屋旁枣树产的要标致。不过我总觉得,还是老屋那棵枣树好,蛰人的“刺毛”,也不见得总蛰我。每每夏雨过后,我们便手持晾衣的细竹竿,去咣白枣,惹得一身的红肿,不过看到白枣一如夏雨哗哗往下掉,带着水花,我们便总是笑得成了幸福儿,感觉那枣也震落得多了。要是爸妈嚷着不许咣枣,便总是由我带头,冒着见到我最怕的弄堂里的蛤蟆群,貌如唐吉柯德状,径直冲出弄堂,只听见风凉皮鞋在树上“哐当哐当”,结果要么是震落一树的新雨,要么是震落一地的惊喜。后来我跳远一直很不错,想来脚力就是那会练就的;最初的英雄感也便来于此吧。
瞧这白枣,和当年的真像,可我的白枣没那么标致。
还是我的白枣更甜些。